温桓说得自然极了。
卫让的面上明晃晃写着震惊两字,温桓一贯对诸事皆不上心,可是对这只新得的兔子,倒是纵容宠溺得紧。
于是他摇着折扇调侃:“改日得寻个机会,看一看你的这只兔子。”
温桓断然地拒绝了,如果可以,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兔子。
只是有些遗憾,兔子不肯答应与他的姻缘,所以,他们之间还没有那种奇妙的羁绊。
他叹息似的问:“卫让,你说姻缘究竟是什么呢?”
卫让再一次露出惊讶神情,温桓什么时候对姻缘生出了兴致?
等他回过神来,温桓已经走到了门边。
“你不想知道姻缘是什么了?”卫让问。
温桓的脚步一顿:“方才想起来,你也没有成亲,怎会知道姻缘是什么。”
卫让:“!”
他捂了捂胸口,连摇折扇的兴致都没了,温桓说话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温桓在明珠阁外站了一会儿,视线越过院墙,落在不远处一排青砖碧瓦的屋舍上。
他弯了弯唇角。
总有一天,他会弄明白姻缘是什么,然后,他要同沈姝结下姻缘。
生生世世,永远同她羁绊在一起。
沈姝与温桓再一次见面,是在正月十五的宫宴上。
因为要参加宫宴,沈姝罕见地看到温桓穿大红色官礼服的模样。
温桓少年时惯穿青衣,弱冠之后,常服大多都是沉闷清冷的鸦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