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做下什么决断呢?”沈姝有些迟疑。
“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决断,否则用不着如此纠结反复。”
温桓偏头想了一会儿,长指搭在衣袖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所以,是什么呢?”
“生死。”沈姝轻轻皱眉。
“是生死吗?”少年若有所思地重复。
原来世人更加在意这个。
温桓并不在意生死,死亡并不会使他恐惧,相比而言,他更关心死后收骨于何处。
沈姝拉了拉他的袖摆,神色凝重地说:“我们得去澧水院。”
“不急,”温桓指了指外面的雨幕,“此时澧水院的人都醒着,宋昭即便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沈姝的心中稍定了些,温桓说的不无道理。
日落西山时,两人去了澧水院。
雨已经停了,天边铺着漂亮的云霞,地上时不时有三两个小水洼,温桓牵着她的袖摆,每次都能很及时地带她避开,走了一段,沈姝索性不再往地上看了。
她指着天边的云霞:“温桓你看,那片云霞像不像兔子?”
少年仰起头,面容被霞光映得昳丽起来。片刻后,他又垂眸,漆黑的瞳仁中映出沈姝的倒影。
“并不像。”他漫不经心地说。
“不像吗?”沈姝认真地看了看,“那里是耳朵,那里是眼睛,还有条很短的小尾巴,真的很像的。”
少年没再反驳她的话,拽了下沈姝的袖摆,带她避开了前面的水洼。
澧水院外蝉鸣声声,他们走到时,天幕已经彻底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