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也许温桓的潜意识中并不相信,会有人跋山涉水而来,没有任何理由地偏爱于他。
温桓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要收敛情绪,欢喜过甚其实是很危险的情绪。
但此时,看着沈姝沮丧的模样,他牵动指骨上的红绸,神色无奈又脆弱。
“喜欢。”温桓很轻地说。
得到他的回答,沈姝欢欢喜喜地将秋千荡得更高一些。
温桓牵起沈姝的袖摆,她手腕上的赤玉佛珠和乌木手环晃来晃去。
见温桓漆黑的瞳仁落在赤玉佛珠上,沈姝笑吟吟地给他讲:“这个是我从三四岁时就一直戴着的,小孩子的腕骨细,得缠两三圈才能勉强不掉。”
“有一次,我把它弄丢了,结果”
“哭了鼻子?”温桓饶有兴致地开口。
“没有,我一个人找了好久,急得不行。”沈姝轻飘飘瞪了温桓一眼。
温桓遗憾地说:“这样啊。”
她看上去很喜欢这串赤玉佛珠。
沈姝想了想:“小时候母亲说,带着这串佛珠,能得到神明的祝福。”
“其实这虚无缥缈极了,但是自那时起,我总是相信它能带来好运。”
温桓捏了捏那串佛珠:“会的。”
就算没有神明,还有恶鬼。
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得往南巫去了。
临行时,温桓把那几只兔子也带上了。
其实这怪异极了,但是温桓一向懒得理会乱七八糟的规矩,随从的人见怪不怪,倒也没多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