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吧,夫人回去后,把族长的画像都烧了,还说了许多怪话。”
“我还听说,族长去了一遭,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气得不行,拂袖走了。”
沈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橘子。
她不太熟悉温桓的住处,找了好半晌,直到天边黑尽了,才走了过去。
温桓起了高热,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他的腕骨上还缠着沈姝系的发带,看上去潋滟又诡异。
顾氏原本想要给他解下来,可是温桓的一只手搭在腕骨处,无意中将脆弱的绳结护住。
于是顾氏只好作罢。
沈姝在檐下坐了一会儿,冻得鼻尖都红了。
她把那只橘子剥开,橘皮剥成了太阳花的模样,又找到截很小的蜡烛,放在橘皮里面。
寒风卷着雪粒子在半空飘,一盏小橘灯被挂在檐下。
马车在颢城外停下,这里已经是大昭和南巫的交界了。
温桓曲指敲了敲车窗,腕骨处挂着一串油纸包。
长长的一串油纸包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沈姝还被困在梦境中,看上去像是睡得正沉,怀中还抱着一只兔子。
温桓抱着小少女往客栈中走,她怀中的兔子也被温桓拎起来,正努力地探头咬油纸包上的绳结。
跨过一道门槛时,沈姝的头歪了歪,枕在了温桓的肩窝。
小少女软绵绵的气息停在他的耳畔,温桓的睫毛颤了颤,将咬住绳结的兔子往一旁拎了拎。
他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卫让啧了一声,摇着折扇往前走了几步:“虽然有些讨嫌,但我还是得问一句,你白日里都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