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看着杜烟的眼眸,忽然弯了唇角。
“不对。”
“是因为那个姑娘吗?”
温桓的眉眼陡然冷下来,神色一戾。
“不用否认,”杜烟笑了起来,“你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大昭,你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些。”
“是为了浮图蛊对吗?先前我听闻你体内的浮图蛊被压制住,忧心了很久,怕你不来。”
“后来听说你动了情,我其实有些诧异,你肯来南巫,我便更诧异了。”
“你想要与她成亲,对吗?”
浮图蛊是极为阴毒之蛊,新婚之夜,蛊虫会转移到另一人身上。
“可是,小桓,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纯粹的情爱。”
沈姝在梦境中困了很久,她得让温桓笑出来,才能从最后一方梦境离开。
温桓其实时常笑,只不过鲜少有真心的笑,大多数时候,他都在不开心。
第一天,沈姝带了只草编的兔子。
温桓正在喝药,黑糊糊的一大碗药,他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眉头都没有皱。
沈姝看得有点楞。
“是不是很难喝啊?”她在袖中翻啊翻,终于找出一只小荷包来。
小温桓拿漆黑的瞳仁望着她。
世人都怕苦和疼痛,可是温桓一点也不怕,有时候,这样反倒使他生出隐隐兴奋。
小姑娘看上去忧心忡忡的,嫩生生的指尖拈着金灿灿的蜜金桔,塞进他的口中。
“吃完这个会好很多。”她眉眼弯弯地说。
小温桓皱了皱眉,他其实并不喜欢太过甜腻的东西,但是这粒蜜饯似乎并没有那么惹人厌恶。
沈姝把草编的兔子放到温桓手中:“这个是我亲手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