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桓不悦地抿唇:“桃树不好。”
他此生最厌恶的就是桃树,在墓前种这个,说不定要气到诈尸。
“可以再养些兔子。”他换了个话题。
好吧,兔子。
温桓说:“得拿红绸把手腕绑在一起,不然说不好要走散了。”
沈姝想了想两具白骨间缠满红绸的场景,觉得怪异极了。
温桓怎么想得这么长远啊。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温桓带偏了,方才是要像神明许愿来着。
她拉着温桓的手,十分虔诚地祈愿。
生同衾,死同穴。
她张开眼,问温桓:“你许愿了吗?”
“许了。”温桓漫不经心地捏着她手腕的佛珠。
沈姝咦了一声,方才她许愿的时候,温桓好像一直跟捏兔子似的捏着她的后颈,所以,他就是这么许的愿?
见她不信,温桓要笑不笑地补充:“的确是许了,挑的小神明睡着的时候。”
沈姝眨眨眼,睡着还能听见吗?
温桓说:“睡着的时候,比较好骗。”
那晚小神明睡得迷迷糊糊,他拿哄诱的语气说,给小神明很多很多的糕饼,养很多她喜欢的猫和兔子,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那你骗成功了吗?”沈姝忍不住有点好奇。
“挺成功的。”
沈姝偏头看着温桓,想,他可真坏啊。
天整整阴沉了两日,终于下起了雪。
下山时,沈姝把手放进温桓手中。
小少女软绵绵的手团在他的掌心,温桓的心跳陡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