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刚成为父亲,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忙乱,几乎把他的人生塞的满满的。
等到希希出生的时候,那种兴奋和激动已经淡去了许多。
要不是后来的dna事件,他在言言身上倾注的感情甚至要比希希都多的多。
他知道身为父亲,他亏欠了言言很多,让这个孩子吃了很多苦,他已经想过,要怎么弥补他,要怎么在未来的人生里,为他保驾护航,把这两年缺失的一一都找回来……
他还给言言带了礼物……
可为什么会出这种事……
陈伽南不是前几天才来找过自己吗……
为什么言言都病的那么严重了,他才来找自己,他之前都在做什么……
他的脑袋被太多的思绪侵占,浑浑噩噩的跟着安沐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冰冷刺骨的寒意像是绵密的针,无孔不入的从毛孔钻进身体里,老大爷拉开一个冷柜,一个小小的黑色袋子的被拉了出来。
袋子被打开,老大爷退到了旁边。
幼小的言言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袋子里。
他的脸是青白色的,戴着一顶红色的针织的小帽子,嘴唇也是白的。
凌彻的心脏也如同被冻僵了一般,言言右手上系着一根红绳小金锁,太瘦了,几乎已经让他认不出来,这就是曾经那个搂着他脖子奶声奶气叫爸爸的小团子。
凌彻慢慢的伸手,言言的身体很冷,那种凉意,凌彻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的手掌慢慢的覆在言言的额头上,心底的情绪终于再也压不住,剧烈的疼痛从心窝口蔓延,他几乎是逃跑似的收回了手,扭头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