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骄听得眼皮跳了一下,怎么沈玉秀跟她想象得不太一样,不动声色地将金荷拉到身后,脸上依旧笑容不变:“不是,我自己不懂事。”

沈玉秀一听,就微微地垂下眼睑,手里不断绞着手帕:“嫡姐,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我也是为你好呀,身边的婢女,还是省心点好。到处惹麻烦的,还是早些清理门户比较好。”

“清理门户”这四个字听得沈玉骄眉头直皱,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金荷,发现金荷也在看自己,于是沈玉骄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再开口,已然没有初初时的亲切。

“好了,玉秀,我没什么事情,你先回去吧。”

“别急呀,嫡姐,我来,是还有别的事情。”沈玉秀用手帕捂着嘴巴,斯斯文文地轻笑几下,随即抬眸,眼波诡谲。

沈玉骄心下一凛,她猛地想起来了,在原书里,沈玉秀表面上是一朵纯然无辜的小白花,实际上可没有这么简单,不然也不可能周旋于生意场中。

只是她当时看书看得漫不经心,作者塑造人物时挖得不够深入,她才会下意识认为沈玉秀是朵漂亮懵懂的小白花。

“进来!”随着沈玉秀的一声娇喝,从东厢门外忽然走进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一身黑衣,凶神恶煞,雷厉风行,上来就是抓着金荷一个反剪,不给任何挣扎和反应的机会,两声响亮的耳光在空气里想起来。

一双练武的手,狠狠地扇了金荷两耳光,金荷的嘴角缓缓地流下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四王府上的人都凝固住了,打的并不仅仅是金荷,也是沈玉骄的脸面。金荷本人更是震惊,瞳孔骤然放大,过了许久,胳膊和脸的疼痛才慢慢地传来,钻心的痛,金荷甚至不敢伸手去摸。

“做什么!”沈玉骄愤恨地盯着那两个打手,“放肆!放肆!放肆!”

那两个打手退到沈玉秀身后,微微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躲进了绝佳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