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骄这么说,明摆着是掐断了沈玉秀的念头。
沈玉秀挣扎半辈,始终不服气嫡庶有别这四个字。沈玉骄是金尊玉贵的嫡女,嫁给了四王爷,不说实际怎么样,起码表面上也是风风光光的。她不服气,非得跟沈玉骄争,也想嫁给四王爷。何况,四王爷将他母妃的优越相貌继承了十成十,哪家闺女不喜欢。
沈玉秀的表情失控片刻,拧着眉毛,不顾形象地轻嗤一声。
“好啦,沈玉秀,你来不是找我聊天的吧?”
沈玉秀的表情更加难看,嘴巴微微一瞥,双眉之间出现一条细细的皱纹,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几本深蓝色的本子和几张陈旧的纸张,随手放在桌子上,仿佛很不耐烦,发出“嘭”的一声。
她怎么心甘情愿呢,明明昨天才信誓旦旦地说,沈玉骄休想染指沈家的生意,今天一声令下,就得巴巴地送账本和地契过来,还得亲自交给沈玉骄那个泼妇。
她也忘了,沈玉骄始终是沈家嫡女,傅晋弘明媒正娶的四王妃,指使她做点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何况沈玉骄还主动用和离为交换条件,沈氏酒楼必然会落在沈玉骄的手中。
沈玉骄懒得再多与沈玉秀废话,随手挥挥,想让沈玉秀走。
沈玉秀口中依旧不服输,暗暗地叫嚣,“嫡姐,嫡母的酒楼就交给你了,只盼你不要挥霍掉嫡母的心血,实在撑不住了可以还给我,我会让它发挥最后的价值的。”
所谓发挥最后价值,当然是为着她的钟临轩,榨干沈氏酒楼的最后一滴血。
“不劳你挂心,我累了,你回去吧。”沈玉骄说。
沈玉秀轻哼一声,不屑地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却也无可奈何,憋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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