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府位于京城中心,一路颠簸过来,她已经头晕眼花的,看到眼前的破败的酒楼,心头便火起。
此处位于京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途又不方便,根本没有客源,沈氏酒楼就像摆在了一个死局当中。
这就算了,走近一看,沈氏酒楼的招牌乌漆嘛黑的,挂在那里半掉不掉,看着就不吉利。越走越近,可想而知,门可罗雀。小二懒懒地倚在门口,肩膀上搭着一条汗涔涔的毛巾,正百般无赖地晃悠着,嘴巴里叼着一根青草。
走进沈氏酒楼以后,墙纸破裂斑驳,环境阴暗昏黄,桌子椅子也许都是淘汰的残破品,磕磕巴巴的,掉漆,断腿,摇晃,乱摆乱放。
从前,沈氏酒楼是楚街上最风光的酒楼,而今沦落成这般田地,沈玉秀功不可没。
沈玉骄拼命克制怒火,死死地攥着手掌,才把心头那一口气强硬地咽下去。接着,摆出一幅营业的微笑。
她亮出手里的地契,笑着招呼店小二过来,说:“你是这酒楼的吧?唤作什么名字?沈玉秀已经把这酒楼卖给我了,从今往后,我便是这酒楼的大厨,老板。”
小二眯着眼睛,一幅谨慎的样子,甩一下肩膀上的毛巾,抢过沈玉骄手里的地契,细细地打量,片刻过后,才把地契还给沈玉骄。
他换了一幅嘴脸,笑眯眯,滑头之气仍然无法掩饰,朝着沈玉骄行了一礼:“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老板娘!恕罪…恕罪…小的名唤春永,是酒楼里的跑堂。”
沈玉骄点点头,环顾四周,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原来的厨子呢?”
春永挠挠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显然是有所顾及。
沈玉骄笑着说:“有话请讲,我不会生气。”
春永才点点头,斟酌着说,“这有一个厨子的,但是他…他说反正现在不是饭点,就算饭点也没人来,呆在这也没事情做,还不去去隔壁看大戏。”
“看大戏?”
“是,老板娘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