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头就走。

荷花池仿佛凝固。

芳连在原地震惊了许久,而后,待到游鱼在池子里扑腾,溅出蓬勃的水花,芳连才回过神来,抹抹脸,冷笑一声。

老奴倒要看看,看你嚣张到几时。

——

银子,银子,银子,真的好缺银子。

直到吃饭的时候,沈玉骄都放不下这件事情,手里拿着东厢房的账本翻来翻去。

“银子……”沈玉骄喃喃。

但是芳连姑姑也真是个人才,账本居然做得滴水不漏,从领钱,支出,剩余,借贷,还贷,甚至零零碎碎的铜钱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而且芳连姑姑好像还有强迫症似的,每个月的钱刚好用到只剩一个铜板。

如果不是沈玉骄忽然要做酒楼,这本账本永远也不会有人在意,芳连姑姑还做得这么整齐,只能说她本人的趣味就是做账。

如果芳连姑姑像金荷一样忠心耿耿就好了,酒楼正好缺个账房姑姑。

“银子…银子……”沈玉骄翻完账本以后,越发着急了,整个人像魔怔一样,一直念叨着她的银子。

金荷在旁边欲言又止。

沈玉骄聪慧伶俐,知道金荷要说什么。

然而沈玉骄只是笑笑,说:“我知道,傅晋弘从手头缝里漏一点银子出来都绰绰有余了,但是,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