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多日,奴婢终于想通了…奴婢日夜祈祷原来的夫人能过上幸福安生的日子,只是她一直执迷不悟,终究会造成祸患,奴婢始终惶恐不安。现在她不见了,也许是放下了负担,远走他乡,也许…也许是不在人世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也好,比在王府里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好。”
“至于眼前的夫人,”金荷斟酌着说,“您是奴婢一声的寄托,从今往后,绝无二心。”
沈玉骄愣愣地,说:“金荷,你…”
最终却又紧闭双唇,什么也没说。一腔真情的付出,却换不来十足的回应,于是她学会谨慎对人情。
“夫人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待岁月鉴人心。”金荷在地下磕了一个头。
沈玉骄又重新拿起竹刷,说:“别跪了,你知道我的,不喜欢见血。”
“另外,让人照看着芳连的女儿,别让她有什么事情。”
金荷说:“王妃终究良善。”
“不是我良善,是不想于心有愧,毕竟以后很少有做好事的机会了。呵,我算是知道了,对着芳连那种人讲礼貌讲仁义,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心不狠,迟早有一天会坏事。”
一想起芳连那副咄咄逼人,嚣张跋扈的嘴脸,沈玉骄就被气得发抖,好心当作驴肝肺,从今往后,她再也不对这种人施舍一个眼神。
沈玉骄现在要开始筹划酒楼做什么饭菜,她的厨艺还需要练习。
于是,那天晚上,就连暂时被关在封闭柴房里的芳连都馋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