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骄走了以后,傅晋弘手里的文书半天也没动一下。
片刻过后,傅晋弘才抬头,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口,才扔开手里杂乱的文书,把粥推过来,用掌心捧出了边缘,发现还热着,心里安定些许。
接着,他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
竟然还可以。
于是,傅晋弘吃了第二口,第三口,动作依旧优雅,然而唇角竟然微微地勾起来。
直到吃完以后,傅晋弘才放下碗,打量了一下一干二净的碗,才捏捏眉,万年冰封的面容此刻竟然温和平静。
如果四王爷身边的人看到了,可能怀疑四王爷又挣了多少万黄金,或者又布了一个线,在权力的路上跨进了一大步。
傅晋弘目光不经意间往上抬,看见了那块禁板,挂在墙上,冷硬的,无情的,断绝一切的板子。
眼神有片刻的凝固,很快,他的面容重新变得冷漠,疏离,再也不看那碗粥一眼,推开,又重新埋在满桌的公务里。
生在皇家,在尔虞我诈,风云诡谲的环境里,他从来游刃有余,冷酷无情,因为没有什么比权力和金钱来得更加现实。只有权势才是他此生追逐的目标,才不会背叛他。
——
翌日,沈玉骄去了沈氏酒楼,身后跟着四王府的五个侍卫,个个穿着黑色的制服,步伐统一。
沈玉骄斜着看他们一眼,又默默地把头转过来,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