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其中一个身着深蓝色色布衣的生面口站起来,面带凶相,烦躁不安,“他娘亲的,怎么还不送饭过来,是不是想饿死我们!”
又一个生面口站出来,阴阳怪气,语带微弱:“这位仁兄,你急什么…都到这里了还不明白么?咱们是被放弃的,被抓来这里等着自生自灭呢…”
“你别胡说,官府派了大夫和粥给我们呢……”一个老爷爷慢悠悠地说道。
“那是为了麻痹你们这群老东西罢了…咱们得的病真的能治好么,不过是拖时日罢了……”
起初没有什么人在意,然而随着气温渐渐地升高,大礼寺中间的荷花池缸被蒸发干最后一滴水,不耐烦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的声音开始蔓延。他们有的刚刚亲眼见过亲人在自己面前死掉,有的已经被关了很久,认知慢慢地开始崩塌变化。
有的脾气比较暴躁的倒是直接站起来,踢掉脚边的桌椅。刺耳的声音让大家变得更加狂躁,人群彻底被点燃。
□□一触即发。
——
沈玉骄以尽量快的速度重新熬好了三桶新鲜的粥,亲眼看着他们送出去,这次没有什么疯马,棚车顺利地启动了。
她放下心来,又钻进厨房,打算捣鼓沈氏酒楼出售的膳食。
瘟疫渐渐好了以后,有些人从大礼寺被放出来,惦记着沈氏酒楼那一口鲜美的吃食,所以沈氏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多。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做着做着,沈玉骄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这个时候,那五个侍卫已经拎着一干二净的粥桶回来了,怎么现在还是不见人影呢。她心中的不安,从粥桶被撞翻以后,始终挥之不去。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应该是疑神疑鬼了,然而手里切菜的动作还是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