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沈玉骄也该死,奇了怪了,那泼妇平日里最恨走路,最恨拥挤,非得搞个十里大排场才肯出门,今天怎么乖乖下马车走了?”
亏得特意暗中派人换了车夫,又拼着出血的本钱,在钟临轩前搞中秋活动,引得更多食客来。
楚街上又不止她一家食肆,听说她要搞中秋活动,还大张灯彩,自然不肯落后,家家都搞得热闹起来。往年就算是过年也没有这么热闹的楚街。
这又中了沈玉秀的下怀。
她不敢搞得太明目张胆,然而这种暗戳戳地使绊子却十分有效,沈玉骄被堵死在楚街上,彻底错过中秋家宴。现在,就算下了马车,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最好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反正她沈玉骄仗着家世和夫君已经嚣张好久了,这次就彻底罚她一个对圣上不敬的罪名,罚禄,永远禁足。
别以为安生了半载,京城的人就忘记她原本的泼妇模样。
她终究会把沈玉骄丑恶骄纵的本性揭露出来,给大家看看——泼妇就是泼妇,怎么都改不了的,瞧,连圣上亲自办的中秋家宴都敢迟到!
一想象到在家宴上,圣上太后对沈玉骄厉声斥责的场面,沈玉秀就止不住嘴角的笑。
说起来,这家宴原本就不配是她沈玉骄出席,四王妃是沈玉秀!
四王妃是沈玉秀才对!
沈玉骄狠狠地攥着手腕上的翡翠玉。
今日沈玉秀也打扮得特别隆重,钟临轩的小二和账房先生都说,二小姐是因为今日是八月十五,才如此精心打扮。
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己到底在渴求一些什么东西——隆重的装扮,华贵的马车,优越冷隽的夫君,一切都会是她沈玉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