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魔障了么。

傅晋弘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在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玉扳指。骨节清晰,显得冷感而禁|欲,十分好看,但是有时候,却也成为一种惩罚的工具。

傅晋弘用手指握住玉扳指,玉扳指已经戴在手上数十载,取下来的话刮得手指剧烈的痛。

然而现下,只见他冷酷地垂眉,不动声色,握住玉扳指便在手指上刮擦,手指连心,扯着痛极,玉扳指卡到骨节的时候,他依旧面不改色,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么剧烈的痛苦来回以后,傅晋弘才罢休,放过自己,微微地喘着气。

这是他惯用的惩罚自己的手段。

让欲|望超越理智,罚。让感情动摇情绪,罚。将心神放在不该放的地方,罚。

待到马车驶至四王府以后,傅晋弘先下了马车,说:“我书房还有公务,走了。”

说罢,倒也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玄色的华服在月夜里显得尤为清冷,背影高大而冷漠,唯有发红的指骨,让他显得还有几分凡尘中的痴妄。

沈玉骄看着他走,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有些孤寂,然而又觉得理应是这样的。

傅晋弘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仿佛他习惯孤独,享受孤独。

金荷一早便在王府门口候着了,一看见沈玉骄便笑着迎:“夫人回来啦!”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沈玉骄这么久,一时间很不习惯,又担心自家夫人在宫里闯祸,是以十分担心,如今看着夫人好好地回来,一时间倒也放下了沉稳的架子,笑着应上去。

沈玉骄眉眼带着笑,点点头,说:“我回来啦?你最后有人接你回来罢?有没有累着。”

两主子挽着手,一边说一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