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中午您要回四王府吃午膳么?”
沈玉骄奇怪地看了金荷一眼,说:“不呀,我什么时候回来吃过午膳,从京郊回这里太远了,迟些日子还想跟王爷说,我要住在京郊直接不回了,借口我都想好了。”
金荷静了一会,才问:“什么。”
“就说,我在京郊大礼寺住,修行一段时间。不然每天跑来跑去太累了。让傅晋弘有什么事情就去通知我好了,我会好好地……”
“夫人。”金荷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嗯?”沈玉骄回头看金荷,眼神当中带着迷惘。
金荷表情似乎有些犹豫,然而还是直接说了出来:“夫人,您是王府的夫人呀,在我们这世道,能依靠住的终究只有夫家,靠紧了夫家,才能活得安稳。我瞧着,王爷也不是无意……”
“金荷。”沈玉骄微微皱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并非原来的沈玉骄。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
“夫人,奴婢……”
“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沈玉骄叹气,站起身来,“这也不能怪你。走吧。”
沈玉骄知道,要改变别人是很困难的事情。金荷长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个环境,要一时半会要改变也很困难。她只能通过日常的事情,慢慢地去改变,渗透,告诉金荷,这个沈玉骄是不一样的沈玉骄。
哪想到,金荷誓不罢休,二话不说就直接跪在地上,隐喊哽咽:“夫人!奴婢知道夫人心有鸿鹄之志,然而在这个世道,是真的,真的只有依傍夫家才能好好地活着。”
“您母亲那么要强的人,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硬气,最终仍然假作人妇…婚嫁是每个女子的归宿。”
“母亲是母亲,我是我,你是你,别再说这个事情啦,快起来。”沈玉骄想把金荷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