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起身,行了一个拜别礼,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眼泪都映在了地毯上。
她心里苦涩地想,夫人这话是大大地僭越了。她一介奴仆,怎么配与金尊玉贵的沈家嫡女做朋友呢。
沈玉骄只好转身走了,一步三回头。
只见金荷始终把头磕在地上,始终没有抬起来过。
沈玉骄的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唉,好好的一个早晨,怎么就闹成这样呢。
但是这也不能怪金荷。在她认识的世界里,的确是抓着傅晋弘是最好的选择。也是一片忠心。
要怪就怪自己,怎么能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感情越深,吵架的时候说的恶语就刺得越深。
沈玉骄闷闷不乐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要怪就怪傅晋弘。
怪他什么呢——怪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沉闷冷峻,怪他权势显赫,怪他身居高位,怪他娶了沈家嫡女。
沈玉骄苦笑,揉揉脸,这有什么道理呢,好烦——算了,回去要跟金荷好好地说,不能再被气到了。
沈玉骄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傅晋弘的脸,心里忽然有些跳: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有一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真的按照原定的命运,那么金荷势必也要被她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