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沈玉骄的手拉出来,放到床边的小案板上,给太医扎针。
沈玉骄知道逃不掉,后背被一只铁手死死地箍着,被按在宽阔坚硬的怀中。她侧着脑袋,眼睛盯着墙壁上的画,眼神显得迷惘可怜。
可是仍然感到害怕,伸出去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像个等待屠刀的小羊。
傅晋弘的目光扫到,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轻轻地隔着被子,一下一下地拍着沈玉骄的背。像是最纯朴最原始,也最让人放松下来的安慰。
沈玉骄在傅晋弘的怀里,终究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微微颤抖。
太医落针。
沈玉骄浑身瑟缩一下,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呼吸一下。
傅晋弘眼神冷漠地看了一眼太医,旋即微微地低下头,以唇轻吻沈玉骄的头发,不带任何别的意味,纯粹是心疼的安慰。
一针又一针地落下。
不仅是沈玉骄抖,老太医也抖——四王爷的眼刀子实在是过于骇人。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最终终于扎完了针。
金荷跟着老太医出去,拿纸笔,一字一句地记下太医说的话,金荷尤其仔细——四王爷亲口叮嘱过的,要写下来呈给他看。
写得不仔细,便自己去领罚。
金荷本来就对沈玉骄上心得很,如今这一被叮嘱,更是绷紧了皮,恨不得连老太医的呼吸长短都记下去。
记完方子以后,正想回房呈给四王爷,却在门口站住了脚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