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他亲眼见到高峰倒塌，那么轻松、简单，好似轻轻一碰，压在他身上的一半压力轰然粉碎。

一时间，他感觉凯西也不过如此。

“学会了没？”霍进七挑眉。

“我，”他使劲点头，“能学会，能的。”

霍进七走到络腮胡身边蹲下，掀开他的裤子，发现两圈圆圆的金属嵌进他的肉里，金属边缘是炸开外翻的伤肉，她问：“现在给你处理伤口，能忍疼吗？”

“能，我能。”络腮胡急忙表态，生怕自己表现不好，师父会讨厌自己。

“好。”

软剑霍进七玩的六，可软可硬，在必要的时候，也能充当刮骨疗毒的匕首。

切开伤口，络腮胡咬牙不敢出声，身体却不断地痉挛着，黝黑的皮肤上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来，越积越多。

“别动，很快！”霍进七熟练地将剑尖顺着切口插入，调整角度一挑，连续两下，尖锐的金属弹壳掉在地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霍进七将仅剩的伤药全倒上去，迅速撕破络腮胡的衣服，一圈圈地把小腿紧实地包了起来。

络腮胡疼得肚子都在痉挛，可他没发一声，特别安静，就连呼吸都缓缓的，轻轻的。

包扎好后，霍进七捻了捻染血的手指，松口气，“好了。”

络腮胡跟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呈“大”字形虚脱地躺着，呼吸粗重。

霍进七盯着凯西尸体发呆，而后走近，夺过他手里的抢研究起来。这东西的杀伤力不错，比她见过的不少暗器还强劲有效。

络腮胡缓过来，目光跟着师父走，见她收起了枪，抬腿欲走，迫切地开口，“师父…，能不能让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