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和随从跟着流云一行人进入了眼前的驻地。流云有意放慢了脚步,王宇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环境。大门口放着两排削尖圆木交叉捆绑的路障,内侧是由木桩构成的栅栏,紧密错落,包裹着整个营地。门口虽有丈余,但仅够一辆马车通过。进入大门后,路两边是对称的各三排营帐,对称分布,显得格外有序。然后是一大片空地,空地那头是正对大门的大帐。空地上是有序操练的部众,中间一人高大魁梧,声音浑厚,拿着鞭子,指挥着大家不停变换队形和动作。流云和那人摆了摆手示意。
行进中,王宇不停地看着认真周围操练的部众,他看到的这些都超出了之前的预期。相比于自己在岛东端的地盘和人马,眼前的队伍明显正规了许多。尽管他也不知道正规该是什么样子,但他心里打不住暗暗吃惊。
穿过空地,就到了大帐的门口,门帘外卷着挂了起来。
流云停下了脚步,侧身恭迎,示意王宇进入。
王宇进入后,环视四周,帐内的布置一目了然。没有多余陈设,简单却很雅致,朴实却很庄重。对着门是一张很大的椅子,分列两侧是两排稍小一点的椅子,大厅的另一端是内室,由一处山水屏风隔开。流云引导王宇在最内侧的椅子上坐下,同时示意部属倒茶和上宴。
起初王宇还有所拘束,但几杯酒下肚后健谈了不少。席间畅饮,所说多为平时劫掠之事,二人欢谈良久,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夜深席散,流云遣人送王宇及随从归营。
第二天酒醒,王金在府邸中瘫坐在椅子上,一边把玩着昨天王金劫来的银质器具,一边喝着清酒对王金说:“大哥,我昨天应着流云的邀请,去他们那里看了一下。流云他们那一伙人确实有几把刷子,看起来还挺厉害,像模像样的,应该是挺能打仗的,人数也并不是咱们想的那点,有百十多号人。不过,我觉得流云对咱们好像没什么恶意。”说着,咂了口酒。
“因为他请你喝酒,所以就没恶意了?”王金不耐烦地说道。
“不是,大哥,你这是哪里话,你是知道我的。”王宇放下了酒杯,看着王金,面露不悦。
“哈哈,我听说你昨天过去了,开个玩笑。大哥就你这么一个弟弟!”王金拧过头来看着王宇,爽朗地笑道。
“大哥,我是觉得既然流云他们不想与咱们为敌,我们为何不争取一下,让他们帮咱们灭了岛西的于老贼,占了这岛上的一切。”王宇向前探着身子,有把握地说道。
“二哥此言从何讲起?即使那流云不加害于我们,也不见得会帮我们吧?”婉晴刚进来,听到兄弟俩的讲话,用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