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那么伶俐的一个人,当然知道忘川的意思。“婉晴善良淳厚,虽原为王氏兄弟所救,与王金兄弟兄妹相称,但嫁与我后,一心向好,即使不偏于咱们,也不至于偏于王氏。信得过。”
从流云的表情,忘川知道他这个嫂子是信得过的,就没再继续问什么,他也想不通一个女人能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彣宇又要开口,也被他制止了。
“这样,二哥,你有空让嫂子回王氏走走,毕竟也是娘家,顺便让嫂子打听一下王氏那边近来的情况。”
流云点了点头。
正当忘川彣宇流云兄弟三人在帐内对今晚的怪事绞尽脑汁分析时,于氏的账内却是另外一番境况。陶然摘下蒙面,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在检查处理自己的伤口,衣服逃跑时不知是被铁蒺藜还是树枝刮得稀烂,两个人如同虎口逃生一般,十分狼狈。于洋和师爷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站着。
“老爷,苏虎已经回去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两位军爷刚才入营也没有人注意。”师爷用手挡着,在于洋身边耳语道。
还没等于洋他们为今晚死去的弟兄心疼,更棘手的事便摆在了面前。此刻,于洋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苏虎的身上,他战战兢兢地对着陶然询问:“大人,确定是他吗?”
陶然看了他一眼,露出一脸确定的神情。“我见过他,就是他,肯定是他,千真万确,错不了!”语气很坚定。
闻言,于洋不由得向后打了个趔趄,身后的师爷赶紧扶住。
陶然说的“他”指的就是彣宇。在今晚的刀光剑影里,陶然还是认出了他。勇猛无比,一把月牙大刀横扫千军,本来名气就不小,更何况千秋殿大劫后,忘川彣宇三人的画像被贴得到处都是。
于是陶然便把藩王兼并、千秋殿大劫到皇子出奔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边。本来就有从前的道听途说,再加上晚上亲眼所见,陶然把彣宇描绘得颇具几分传奇色彩。
“这可坏了,这可坏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于洋一边听着,嘴里一边不停嘀咕着,在帐内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