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嘉的一番游说确实搅动了撚诺的心,面对着蠢蠢欲动的荒原,撚诺也想给自己做好足够的准备,至少南向要有足够的纵深。
鎏诺现在占有的地方也是撚诺想要的,大家都是靖王的儿子,你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行呢?
早前,鎏诺为了向经年用兵,就已经向撚诺让出了几座边线重镇,为的就是安抚后者,为自己赢得时间。撚诺已经尝到了甜头,眼下鎏诺的注意力全在南线,正是北军南下的好机会,而且双方在面对荒原和处理颖博的事上分歧较大,闹得不欢而散。
撚诺接受了经年的提议,极其隆重地款待了羽嘉。
建元八年暮商中旬,青草渐黄,落叶纷飞。在成功说服颖博后,撚诺以灵均、程青为将,兵分两路沿莫阿—拓苍一线发动了进攻。还有第三路军—颖博的近一万兵马。
此举,撚诺为了拉拢颖博为己所用,同时也是为了减少后顾之忧,不然前方正和鎏诺斗得正酣,身后被颖博时不时咬一口多疼。于是索性将鎏诺和自己商议密谋迫害颖博的内容,全都告诉了后者,把颖博气得破口大骂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撚诺南征的行动。
左线的灵均很快就突破了朱瑕城,右线的程青经过半个月鏖战也越过了兰陵,鎏诺乃至之前斯诺编织的莫拓防线因为莫阿已归鎏诺也被撕开了口子,灿阳城一时毫无遮拦,门户大开。
在南线的鎏诺不断收到灿阳千叶发来的急报,也在不断地评估形势。
眼下万事俱备,只要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也许自己就能够打败经年,彻底解决遗患。
这些看法容或有所不当,不排除鎏诺有过高估计自己力量的成分,但两败俱伤的可能是极大存在的。一旦受到重创,安渝、隆基乃至烟阳王必将会趁虚而入,经年也就离灭亡不远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也许鎏诺不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但绝对是一位卓越的军事家。他准确地判断出尽管经年此时力量未到强盛,但他绝对是自己一统中川最大的对手,而且如果不在此时趁着他羽翼未丰,将他彻底剪除或者重创,就将永远失去机会。可是,其他人却没有如此这般的洞察力。
可是,鎏诺已不得不挥师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