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彣宇的声音断断续续,眼里充满了迷茫。
他一直在担心流云的处境,如今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一切。他做梦也没想到,流云会摧眉折腰,罔顾大义。
想到忘川的死和流云的所作所为,一时彣宇急火攻心,“噗”地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是夜,流云被打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忘川死去的消息已传得沸沸扬扬。流云哀嚎不止,心中满是埋怨和愤恨,可是生米已成熟饭,事情已成定局。
看着眼前的妻子和简阳,他又能如何?杀了他们已无济于事,糊涂啊糊涂!
浑浑噩噩了一天,也是他生命里最难熬的一天。这一天鬲津候和简阳快刀斩乱麻,在整个南川大肆搜捕忘川的余党,但流云对这些早已没精力过问。
忘川死了,彣宇还活着,就这样形如死尸的挨过一天后,他发了疯地跑到了刑场。
“大哥,我敬你一杯吧!”流云知道说什么都已是多余,只沙哑地说了这一句。
彣宇看着他哈哈大笑,一脚将他踢开,流云瘫倒在地。
这笑声直教流云凉入骨髓。
“走遍天下,游遍州,人心怎比水长流。都效古人柳下义,哪个相交到白头?”彣宇仰天长啸,流云泪流满面。
接着,又用尽全部力气说道:“好!你是该敬我和少主一杯。我替他喝了!昔有割袍断义,今日恩断义绝,永世不见!”
流云嚎啕大哭,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彣宇喝止了。
彣宇一句话都不想再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