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似乎觉得气氛还不够紧张,不以为意的语气补充道:“文将军,我们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看不起在座的所有人。”
“你!”宇琛都被激得“仓啷”一声拔出剑来。
但刚拔出来,就看到介潭正回头看着自己,宇琛强压怒火,又把剑插了回去。
还好一时兴起的人很多,宇琛才免得不那么尴尬。
然后,介潭开口了,微笑着对着墨冉。
“将军可知皇子经年?方而不割,光而不耀,如燎原之火,光焰冲天,带甲百万,睥睨三川。”
稍微顿了一下,介潭要说重点了。“又如我主,爵贵烟阳,褐而怀玉,求贤雅量。雄踞南北,兵勇将精,大势已成,可与日月争光。”不忘又一次抬高自己的主子。
“荒原虽远,山川相隔,然我昭昭将士,山海可平。将军恐不知者无畏乎?”介潭看准时机,掷地有声地添油加醋。
“若先生真有此意,尽可一试。”墨冉站在棋台前,接了一句。
“百十年前,大人败之,时值当下,亦可为之。将军无惧乎?”介潭进一步挑逗着,算是对先前安寒挑衅的回应。
和这些谋士比起来,呈口舌之利,这些将军们明显要差点火候,好在毛犊把话题接了过去。
“百年之前,先人败于北境,不料天道轮回,无往不复,岭内先后折戟,请和于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况百年乎?”
互不相让,现场的火药味到达了顶点。
此时,最紧张的人是谁?撚诺。一旦冲突起来,所有后果无疑都需要自己买单。再者,就是后青一方,凡心就在人群中,此时发生械斗,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也是毛犊平复平复情绪,岔开了大家的注意。
他转向羽嘉。“先生,我们言归正传。你小我几岁,年富力强,我却年迈体弱,这棋我先下,可否?”既然对弈不可避免,他在争取更大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