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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金+番外 予椽 902 字 5个月前

春江花月嗅起来有些湿淋淋,连串水珠顺着商家主的额上滑,没进缓缓相撞的鼻尖里。

是对峙里难得的缠绵。

但将军犯了阵前惯病,又要践踏这半刻温和,不知轻重地去争高下。

他踮了脚,先发制人去捉那片忽远忽近的薄唇。走了半道反击突发,一时丢盔卸甲不提,连鼻尖都撞得翻起酸意。

烈火自下而上烧,摩擦也开始毫无间隙。

“我要,送承芝回昌州。”陆承言在唇齿交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轻声言语,下一瞬便被舌尖上的疼痛绞到蹙眉。

“陆将军……”商衍之折掉半挂的腰甲,东海的生铁在他掌上像不护主的轻巧玩意儿,他顺着一线脊骨向下滑,是片被常年遮得隐秘的温软,生涩又紧绷得很:“够心狠的。”

心狠到孤身赴这单刀会,要像个断线风筝在这城里飘。他挑开系扣绕了几绕,随手丢落便发力去埋,恨意里掺着不清不楚的怒火。

甲胄是个冲着旁人的壳,剥尽了剖作两半了,里面的身子竟然滚得像正煮沸的水。

这滚水由着他推,由着他弄,卧得坦荡,但也并不敞开。像守着道门也守着道心防,摩擦间火烧得烈,总还有一线绷着的理智。

商衍之撑在上面,要缓慢地看进榻上人汗湿的鬓发,再发狠地擦过,最后带着无从说起的复杂心意抵落上他的额头。

罢了,他在静默但热切的又一轮拉锯里想,总要依他。手掌攀在他肩背上,累极了也不曾放下,像捉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