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胸膛宽敞,还烫着,没到清晨,人还没走出去议事,榻上的两个人还紧挨着,赫连允撑起来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两人中间只有一线缝隙,缝隙里漏出来嘤的一声叫唤。
罪魁祸首在两面夹击中掉到了床上,它碰到赫连允的手臂,于是歪起脑袋来看,两只肥翅膀叠了起来,但也没显得瘦上多少。
“你……”周檀上气不接下气,按上胸口垂下眼帘:“你真的太胖了。”
玉爪被提起翅膀放出去,笼扣咔嗒一锁,挣扎也没用。它耷下脑袋,乖乖巧巧缩回两条支棱着的腿。
“别闹。”赫连允按着它看起来有些秃的小脑袋:“再闹明天没有豆子供你吃。”
“嘤——”这脑袋缩了缩,彻底埋进毛里去了。
“天还没亮,再睡一会?”他折回去问周檀,拎着外袍,领口半敞着,踩一双靴,又是天没亮就往外摸的架势。
早出晚归太过常见,显得整个北地没几个能议事的人似的,全靠中帐的几个人挑灯夜战,邸报摞得都能盖住头。
南郡的各个州府,出了什么事,报书一贯要走中书阁,过了中书阁还要上枢密院,轮过一圈才能到皇帝案头,哪有什么事事躬亲的道理。
拉犁的牛也没见过这么使唤的,周檀抿起薄唇,一丝不忿。
“你要去哪处?”周檀翻个腰,伸出手去捞自己的玉带:“也就起来了。”
“今日去看看金矿,要一起么?”赫连允替他拉平衣摆,将歪了半圈的玉带转回去,叫玉雕的莲叶冲着正前面:“生辰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