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物件下不去是真下不去,整个活水口最多只能容下瘦一点的男子躯干,换个五大三粗的都能卡个不上不下。
述问风一边跳脚一边翻书,抱佛脚没抱到,轰轰隆隆响了一通,破门的机关铁斧卡在水口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了。
被嫌弃的军械部被撵到坡上清除杂泥,铁斧卡得死紧,两头甚至撞进了泥地,赫连允懒得去瞧军械部的一抹绿,这蚊子似的绿天天扑扑棱棱在营地中飞,他手腕勾住那把巨大的机关斧头,沉下去发力,极其沉重的生铁竟然被他拎起来,扑通一声,抛在了一边。
周檀扔回含了半口的糖罐,远远地正中车厢,他捡了根发带缠住一头碎发,袍脚卷起来露出脚腕:“下去吗?”
“走吧。”赫连允说。
这铁斧头居然还凿开了一丁点水面,肩膀宽些,也能勉勉强强滑进去了。
挑挑拣拣出来几个会闭气的人,连玛霓都被拴上绳索,他扔下鱼,信誓旦旦:“我也能一口气游到燕沉河去。”
被人搭理他挥舞着的胳臂,玛霓被夹在队伍中央的安全位置,一串人,沿着这喷涌活水的水道,慢慢向下移动。
依然没多久,就到了底。扑扑通通都踩上了泥,依然是那堵看似柔软,却密不透风的泥巴墙。
玛霓从怀中托出一珠硕大的东海珠,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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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城里的新奇事太多,还没过几天,海银莲的故事已经不怎么有人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