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沮渠部的人前来解释,说是河东诸部有变,他们正派人前去处理。但出征之事不容耽搁,休整一日后,便可奔赴盐池。
一听是河东之事,众胡部首领也就安心了,同时心里也起了疑惑,就凭河东诸部那点实力,怎么敢忤逆沮渠部?
两日后,沮渠乌达接到斥候来报,黄河对岸有人把守,一旦靠近,便被乱箭射杀。
沮渠乌达大怒,当即加快速度,来到河边。便见河对岸影影绰绰,聚集了不少兵马。
沮渠乌达眉头大皱,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若是强行渡河,只怕会损失惨重。很快,派往地处渡口查看的斥候返回,皆发现河对岸已经有人把守。
没有办法,沮渠乌达只能下令全军暂退。不过他已经确定,河东诸部是铁了心要反叛沮渠部了。
但让他疑惑不解的是,河东诸部为何要背叛沮渠?且他们十数部族矛盾重重,怎么可能会一条心的反叛?
沮渠乌达不敢耽搁,当即派人返回,向沮渠兀赤汇报这里的情况。而他则开始思索,该如何杀入对岸,惩戒这些背叛的部族。
不过,现在沮渠乌达并没有渡河的船只,只能派人前往周边部族,召集人手,制作羊皮筏。
两日后,近百艘羊皮筏终于推入河中,前锋三百人马坐着羊皮筏,向对岸驶去。
黄河两岸相隔四五十丈,约一百多米。当三百沮渠兵马飘到河中,立即遭到对岸箭雨的攻击。
不过,他们也是有备而来,当即纷纷竖起木盾,挡住身体,硬生生的承受箭雨的洗礼。而羊皮筏之上,亦铺上一层涂有厚泥的毡毯,防止被箭雨射穿羊皮,导致气体泄露。
于此同时,躲在盾手后方的弓手,趁着对面箭雨的间隙,亦纷纷引弓还击,以此压制对面的攻势。
双方你来我往,箭矢交错,互有死伤。灭过多久,羊皮筏终于抵近河对岸,就在沮渠兵马准备登岸之时,前排的羊皮筏突然一顿,便见羊皮迅速缩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