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鼎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挥挥手,命殿前侍卫,将那名官员带下去疗伤。
随后,目光阴冷的看向李戬,“李大将军,既然你不认同曾大人的话,那你可有什么良策?”
李戬淡声道:“在本官看来,借助外力,终究不如自身实力的强大。如今匈奴人势大,非我等所能力敌。唯有高筑墙,广积粮,以守待攻,使匈奴一无所得,必然不会费力夺取关中。届时,我等才有一线喘息之机,慢慢积蓄力量,最终反攻中原。“
阎鼎闻言,眉头微扬,仔细想来,却有几分道理。可是朝廷哪里有这个时间,去跟匈奴人耗?
“大将军所言,虽然有些道理,但终究还是过于谨慎了。”阎鼎沉声道:“如今洛阳沦陷,中原板荡,朝廷乃天下中枢,皇太子代天子监国,又岂能偏安一隅?若是让匈奴肆虐日久,岂不是让天下臣民寒心?”
“若不如此,单凭我等当前的实力,甚至有可能,连匈奴人的兵锋都挡不住,又何来收复中原?”李戬冷声道。
“哼,危言耸听。”阎鼎不屑的瞥了李戬一眼,”关中四面山川环抱,四关以为屏,易守难攻。匈奴人想要进入关中,岂是易事?“
“天下无不陷落的关隘,只要匈奴人有心,破关指日可待。”李戬沉声道,“如今唯有坚壁清野,广建营堡,编练兵马,才能让匈奴人望而生畏。若是将身家性命,寄托在山川阻隔,关隘壁坚,早晚会出事。”
阎鼎脸色阴沉不已,怒声喝道:“李大将军,妄你官拜征北大将军,对匈奴人竟如此惧怕,实在令人不齿。”
李戬双眼微眯,冷哼道:“阎大人,本官就事论事,你岂可随意污蔑我?”
“本官没有污蔑你,这是事实。”阎鼎豁出去了,面对李戬,怡然不惧。
“好了,好了,两位都不要为了这一小小分歧吵了。”贾胥含笑着站出来,劝说道,“李大将军所言,不无到道理,高筑墙,广积粮,以待时机,此乃稳妥之策。当然,阎大人所言,同样有理,中原不可久乱,久则人心生变,对朝廷十分不利。两位都是为国分忧,忠诚可嘉。“
“哼,贾大人,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阎鼎丝毫不领情,冷眼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