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惩治两名大将的余威,刘虎的决断,众将自然不敢反驳,只得纷纷附和。
夜晚,刘成帐内。李虎站在刘成塌前,淡淡的看着他,“成儿,今日你太冲动了。”
刘成趴在榻上,脸色微白,望着刘虎,强笑道:“叔父,那沮渠乌达,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其与旧部时有联系,无日不想着脱离咱们铁弗,重立沮渠部。”
“陛下心思深沉,对沮渠乌达偶有嘉奖,显然亦有扶立沮渠乌达,制衡我们铁弗的意思。此次西征,陛下让他独领一万兵马,便是用来牵制我们的。若是不打压一下,叔父何以服众?”
刘虎默然无语,良久,才蹲下身,轻抚其背,叹道:“只是让你受苦了。”
“叔父,为铁弗部大计,侄儿这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刘成含笑道,”我铁弗此次冲出樊笼,重返故地,实乃天赐良机。只要此战得胜,兼并三方势力。我铁弗部,便可雄踞草原,称霸一方,再也不用受制于汉主。“
刘虎闻言,苦笑道:“若能如你所说,那自然是极好的。但此战,只怕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此次西征,或有波折,难尽全功啊。”
“叔父,您是担心征北军那边?“刘成眉头微皱,沉声道。
“不错,此次西征,无论是长安朝廷,还是北方乞伏贺兰两部,叔父我都不担心。”刘虎深深的看着南方,缓缓道:“仅仅两三年的时间,征北军便强大如斯。仅凭两万偏师,便敢长驱直入司州,并接连击败了石虎和中山王的兵马,安然将二十多万流民,迁入治下。”
“当初弱小之时,他便能在各部的围剿下,逃出生天。并在不久之后,覆灭了羌姚部。便是连乞伏贺兰两部,也不得不与之联盟,以平息战事。“
“而今两年过去了,那李戬的实力,又已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我有预感,此次西征,若是不倾全国之力,只怕难以啃下征北军,这块硬骨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