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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江裴知这人脾气又臭又倔,是属驴的,那闻阔就是属乌鸦的,那张嘴,一毒一个准。
他前脚说完自己身体金贵,后脚他亲妈林倾倾女士就要死要活要留“江裴知”在家里睡。
然后——
江裴知荣登他大少爷的阁楼主卧,而他,真·闻少爷被安排在了隔壁客房。
闻阔对着洁白的新床单,心塞的想骂人。
倒不是说闻妈妈厚此薄彼,客房不好睡什么的,而是闻阔真睡不惯陌生的床。
他身体睡不惯,灵魂也照样睡不惯,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就是睡不惯。
在椅子上勉强坐了一会,侧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听了一会没什么收获,只能悻悻的从书包里掏出那套自习上没做完的英语卷子。
还停留在那道分了页的完形填空,然而现在已经没有赵嘉许的卷子了,下课临走前他就还了。
闻阔腿支在地上,没精打采的晃着椅子,并不太想继续写这道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完形填空。
他叼着笔,想摸手机看看,结果发现手机也在江裴知那扣着。
……这都什么事啊。
他闷头把卷子翻到后面,刷刷把语法填空和改错写了,刚点完最后一个点,就听到房间门被敲响了,闻妈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裴知,睡了吗?阿姨给你热了牛奶,喝了再睡吧。”
闻阔起身把门开了,看到妈妈笑眯眯的端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