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江裴知看着旁边的人,整张脸都埋在双臂间,后颈处凸起的颈骨撑起薄薄的t恤,显出这个年纪的少年抽枝拔节时独有的清瘦骨感,但可能知道对方生病,他下意识就想到,好像是瘦了。
早自习下课铃声一响,江裴知就没了踪影。
闻阔懵懵地盯着桌子,心里泛起点酸。
江裴知这王八蛋怎么能对他,太过分了。
他咕哝着心里把人骂了一通,结果一抬头,发现人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药,走过来对他说:
“回家。”
闻阔有点呆,没反应过来。
江裴知这人的耐心是薛定谔的,之前明明很臭,现在又半点不嫌烦,低声又说了句:
“我给老乔请了假,带你回去。”
闻阔眼眶突然热了下,他感觉有点丢人,哐得就又趴下了,瓮声瓮气的回道:
“不回。”
凭什么江裴知说回就要回,他干嘛要听,他不要脸的么?
他趴了会,周围没动静了,闻阔心说,看吧,这就没耐心了。
“你不想管我就……”
闻阔话说了一半,头顶上覆上来一只手,在他发间轻轻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