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知的声音传了过来:“换药。”
闻阔抬头,看到江裴知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手提箱,他几乎条件反射后背疼了一下,想到上药和热敷时疼的那个钻心刺骨劲他就发怵。
“刚才不是换过了么?怎么又换?”
“你说的刚才是六个小时以前。”
闻阔“哦”了一声,起身就要跑,结果忘了自己那没出息的背扯一下就疼,差点当场殉在这张椅子上。
江裴知:“……”
“跑什么?”他语气有些无奈。
闻阔埋在桌上没脸抬头:“你上药太疼了。”
“我轻点。”
“你轻个屁,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他不是惨叫半个小时。
虽然他知道后背淤血上药的时候就得稍微用点力,但太疼了,每次疼哭这王八蛋都补一句“我下次轻点”,闻阔能信他才有鬼。
“听话。”江裴知已经把药拆开了。
闻阔:“……”
跑又跑不了,只能做最后的谈判:“你下手轻点,我说真的,不开玩笑,你别又说话不算话。”
江裴知:“好。”
十分钟后。
闻阔满头冷汗,眼尾泛着湿润的潮红,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他呼吸颤抖,攥着脱下来的上衣t恤,还是没抗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