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团盯着窗户外瞳孔骤然睁大,他来不及躲开,下意识蜷缩抱住脑袋,随后突然一声巨响,车窗玻璃全部破碎,那只青筋暴起长着黑色长指甲的杀伤力十足的手在距离花团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却突然停住了。
那只手的主人慢慢收回利爪,略带沙哑的嗓音疑惑道,“……孕妇?”
月族保留原始动物的特征,战斗时也如野兽一般凶猛粗暴,但他们的种族却几乎不约而同地认定两点:一不杀雌性,二不伤孕妇幼孺。
花团浑身颤栗,抬头露出一双小动物般受惊的眼睛。
那人背对圆月,巨大的黑色双翼收拢在后,血红色的眸子竟比月光还要耀眼,月族在夜间视物无阻,这人很快便发现了花团脖子后面腺体上的咬痕,惊讶道,“…oga?”
与此同时,花团也顺着空气中同类的信息素的味道,发现了这个月族身后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oga。
这时远空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赛邺顿时神色凛然,他要挟花团下车,然后迅速打开后车门让自己的oga坐进去。
看得出来他要逃亡,他抢了花团的车,把花团丢在又黑又偏僻的路边。
花团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萧瑟近乎绝望地看着那辆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车子启动,开走。
西部偏僻荒凉,因为远离城市,夜间偶尔会有野兽出没觅食,而且这里昼夜温差大,到了凌晨空气冻结都能凝出霜层,就算那个月族没有伤害他,把他一个孕夫丢在这里,无疑是让他去送死。
夜里的风很冷,花团孤单地站在路边,他没有多大的悲伤无助,只是很可惜,他费劲力气保了近八个月的孩子还没出世,就要跟着自己葬身在这荒凉的无人之境了。
是他太没用了,弄丢了自己的alha,到最后不仅回不了家,连自己也要弄丢了。
一束光忽然打过来晃了花团的眼睛,灵敏号重新落在他面前,赛邺那张苍白俊美的脸此刻显得无比焦躁不悦,说出来的话却并非那样不近人情,“不想死在这里就快点上车!”
另一边。
赛亚等人被抓获,其余追捕的人回来汇报,人被跟丢了,祁沐看着私自跟过来意外破坏了他们抓捕计划的司徒倾,以往沉稳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愠色,“司徒少将!你知道违抗军令的后果吗?因为你擅自参加行动,我们原本能抓住西班昂赛·赛邺,可现在他却带着俘虏逃走了!”
司徒倾刚刚经历一场恶斗,额角被赛邺所伤,还往下淌着血,双目无神地坐在台阶上,好像听不见祁沐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