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如此悲痛难过,又觉得好歹也算不曾辜负自己爱过一场。
费了老大力将男人推开,看见顾辰州眼皮红肿,鼻涕眼泪满脸狼狈,忍不住破防笑了,“喂,你的形象不要了?”
花浅歌好心给他扯了几张纸,终于想起今晚找来的主题,“你的腺体是怎么回事?别隐瞒了,跟我说实话。”
顾辰州擦干净脸后跪着不肯起来,还想来抱他的腰,被花浅歌甩了一巴掌才老实,终于肯说出实情,“……因为要给阮圆输血。”
花浅歌坐直身子,忽然正色起来。
原来那天他昏迷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事,阮圆失血严重,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可医院oga的血型不足,但在那种分秒必争的危急时刻,要再去找几个oga志愿者来献血显然来不及了。是顾辰州站了出来,让他们抽自己的血,虽然ao血液里都含有信息素,会导致严重排斥,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将血液里的信息素水准压下去,一直压到接近中和数值就可以,更何况顾辰州是顶级alha,他的血液只要除去霸道的信息素影响,那是完全可以算得上救命的灵药。
可也正是因为他是顶级alha,要将体内的信息素压制甚至是破坏也远比其他alha更难更危险,尤其是,顾辰州为了节省时间,让阮圆多一点活下去的机会,让那些医生直接在他的腺体开始动手压制,同时极力配合忍住不反抗。
在腺体已经受损的情况下大量抽血,而且他身上还有旧伤,处理完之后也不见有多长时间的休息,所以才导致积弱严重,以至于他的腺体信息素水准到现在都没恢复。
“…别哭,我没事。”顾辰州见他怔怔落泪,连忙去擦拭。
花浅歌躲开他的手,意识到自己心里有片刻动摇,立即凶狠道:“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原谅你的!”
顾辰州将手收回,握了握拳,低声道:“我知道,我从没想拿这件事做文章,阮圆,他也是我的朋友,虽然他可能不会太认同,但子安一两岁的时候他经常会过来照顾,后来子安长大了点,他也安心把小恬放在我们家。”
花浅歌又忍不住哭了,阮圆成了他谈及落泪的名字,他到现在也不能接受他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等到发泄完,花浅歌疲惫地靠着沙发发呆。
顾辰州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小心翼翼地对花浅歌道:“很晚了,孩子们肯定都已经睡着了,你明天再回去?”
花浅歌盯着他良久,把顾辰州盯地紧张冒汗,才收回目光,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顾辰州松了口气,心中升起隐秘的欢喜,他怕花浅歌再睹物思情,不敢让他睡原来那件客房,而花浅歌也绝对不会想睡他这间主卧,幸好闲置的房间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