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汗湿的掌心,低头找纸巾。余光扫到什么,转头看去。
高晖猫着身子,正准备向外溜。他冲曾连喜笑笑,一双桃花眼明澈清亮。他要逃课,却不心虚。
这时,英语老师读完段落,抬起了头。
莫名的,曾连喜向左挪了挪,挡住身后的人。
“there be句型、以here开头的句子,谓语动词和靠近的主语一致。”英语老师转身在黑板写字。
曾连喜舒了口气,再一侧头。
高晖已经没影了。
“five utes”讲了不止五分钟。当他合上课本,宣布下课,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向饭堂奔去。
曾连喜没有跑,看着人群从他身边窜过,再看着高晖迎面走来。
“高晖。”苏迁蹦了出来,他两步并一步,揽住高晖的肩膀,“我又没抢到蛋糕。”
“早提醒你了,‘five utes’不是浪得虚名,他上课没有不拖堂的道理。”高晖嘴上叼着蛋糕,手里拿一罐饮料。烫得夸张的卷发在正午阳光下泛着金光。
原来他偷溜出去是为了抢午餐蛋糕。
一天下来,除了一张白色卡片,曾连喜没有收到其他信息。
没人来说:“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