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觉得,“城府”两个字就是形容高星曜的。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高星曜问。
“出去玩。”高晖可以说他去晚自习了,理由很正当。但他就是看高星曜不顺眼,不乐意在这人面前装好学生。
高星曜:“爸打电话给我,让我回来监督你的学习。”
“监督?他把电话打给你?不打给我?”说完高晖就想起,他和父亲说不到两句话就挂断。
父子俩已经越走越远。
高晖冷漠地说:“你就如实向他汇报,向他告状,我就是玩到这么晚才回家。”
“高晖,我是你的哥哥。我有过你这样的年岁,贪玩是天性,没有出事就好。”高星曜笑了笑,“兄弟间,说不上告状不告状的。”
高晖瞪着他:“你是哥哥,只能证明你的年纪比我大。而不是你妈出现的时间,比我妈出现的早。”
“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东西。”高星曜像是哄孩子,“高晖,你不明白。”
高晖没有不明白,他很清楚。
他的父亲不爱他的母亲,搞婚外情,生下了高星曜。他的母亲生孩子晚。
他,一个原配的儿子,成了私生子的弟弟。
他和他的父亲没有话说,跟这个高星曜更加是。
他沉默地上楼。
听到风铃叮叮响,他恍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