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来越大,水珠打在伞面,像是石头砸下来似的。
没有办法,高晖只能在这里暂住一晚。
村长要把他安排在祠堂。
曾姥姥说:“祠堂那个窗户,漏风很厉害。天气凉了,不好让年轻人住在那里。我们家还有空房间,要不就让他来我们那里住吧。”
村长:“既然你开了口,那就最好了。”
高晖住进了曾姥姥的家。
他以为曾连喜是一个捡垃圾的,那应该房子也很破吧。
然而这里比孙家好得多,前面有一个大院子,因为雨天的关系,所有的干菜、被褥被收了起来。
曾姥姥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高晖。”
“高晖啊。”曾姥姥亲切地唤他,“你安心住下。我外孙的房间很整洁,你就住他那间房吧。”
“奶奶,你的外孙……”高晖顿住,“是诚实的人吗?”
“是啊。”曾姥姥笑得眯起眼睛,“这孩子打小就诚实。”
“哦。”才怪。高晖默默地说。
他进了曾连喜的房间,坐到床上。
床板很硬,床板旧了,偶尔发出“嘎吱”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