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凛墨在医院里陪着慕沅,一直到傍晚,慕沅很疲惫,早早睡下了,苏凛墨看着他苍白瘦弱的脸颊,叹了口气,他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的野花,眼神阴沉。
慕沅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看到苏凛墨,他低声道:“苏总,慕先生的身体状况,需要尽快动手术,我们准备把手术安排到下个月的15日,苏总觉得有问题吗?”
苏凛墨愣了愣,下个月的15日,也就是说过了下个月,他就再也见不到秦淮了,那个空气一般,存在于
他身边的人,就要消失了,苏凛墨说不出什么感受,心里空空的,鼻子也有些酸。
“苏总?”主治医生疑惑地看着他。
苏凛墨看着病床上的慕沅,深吸一口气,说:“好,就下个月15日。”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苏凛墨坐在安静的病房里,闭上了眼睛。
秦淮给丰恒放了两个星期的假,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秦淮和苏凛墨去了英国,夏日的伦敦阳光灿烂,树木是苍翠的绿色,看上去让人心情愉悦。
对于这个冬季最长且总是阴雨绵绵的国家,夏天是最舒服的季节,阳光温暖柔和,秦淮心情很好,和苏凛墨去了郊外,乘坐观光车穿梭在林荫小道上,听着鸟鸣声。
秦淮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苏凛墨的手去逛旧货市场,苏凛墨对旧货不是很感兴趣,别人用过的东西,他通
常都不会再用,但是秦淮很喜欢,他买了一台老旧的留声机,买了一个里面有帆船的漂流瓶,还买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
晚上,在酒店里,苏凛墨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秦淮正坐在落地窗前写日记,他每天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苏凛墨倒了一杯酒,递给秦淮,说:“玩了一天了,早点睡吧。”秦淮写了几个字,合上日记,接过酒暍了一口,然后起身投入了苏凛墨的怀抱。
在床上秦淮极其柔顺,像水一般温柔,苏凛墨毫不留情地索取他,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就快死了,这具温热的身体他再也抱不到了想到这一点,苏凛墨就愈发痛苦、烦躁,也愈发用力
结束后,秦淮躺在苏凛墨怀里,汗浸湿的脸庞白皙透亮,他咿咿呀呀地为苏凛墨唱着曲,苏凛墨的心却越来越乱,他毫不客气地说:“行了,闭嘴,别唱了,烦死了。”
秦淮愣了愣,住了嘴,他低垂着眼帘,神情有些失落和哀伤,苏凛墨翻了个身,不再理他,秦淮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却又停顿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