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轻越的手刚摸上茶盏,仇雁归就自然的上前接过,替他倒茶,左轻越顿了顿,这才接过,慢吞吞的呷了一口。
他承认,刺客的确比齐晟的乌雨体贴。
“这是给你准备的衣裳,以后自己看着换。”左轻越瞧着刺客露出些许愣怔的神情,笑吟吟道,“明日启程,换身亮眼的。”
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上闪过一丝危险,却显得更加俊美明艳,“为兄带你,看花灯。”
仇雁归心跳骤然漏了一拍,或许是为其容貌所惊,亦或是少主眼底的杀意毕露极为骇人,他抿起薄唇只道,“是。”
“不过我瞧你现下也无事可做,不如……”只一瞬,左少主眼底的杀意淡去,偏过头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仇雁归直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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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已过。
齐晟带着一众剑宗弟子相送,他并未多言,但眼底的不舍却怎么也藏不住,左轻越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个物件扔过去。
是个精美的木盒,齐晟惊奇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扬了扬,“你说你走就走,留什么礼……”
齐宗主翘着嘴角打开木盒,里面是厚厚一沓信纸,背面隐隐透露着墨迹。
莫非是什么秘籍?
仇雁归嘴角微抽,垂头不语。
“轻越,这莫非……”齐晟凑过来,神情严肃。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左少主就慵懒的瞥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你昨日不是说了,要我寄信过来?”
“啧,再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了,这样成何体统,但没办法,谁让我疼你呢。”左轻越说的无比自然,语气中带着六分怜悯三分无奈一分恶劣,缓缓叹了口气,“拿去吧,写了十封,够你看一阵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