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浪费了少主的好意,属下知错。”仇雁归眼睛里没有任何不甘或愤怒情绪,他低眉顺眼的认错,面容苍白的有些脆弱。
像是无论左轻越多么过分,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他知道主子在生气。
左轻越手上力道松了松。
这刺客气人噎人的本事倒是一绝,让人只觉得像是蓄力一击打在了棉花上,没劲的很。
少主哂笑一声,没有再继续动作。
重新帮他处理好伤口,又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上的血污,漫不经心道,“既然知错……”
“那就换身衣裳,过来领罚。”
刺客不明所以,但还是去换了身衣裳,途中只听屏风后传来一声巨响,仇雁归一惊,顾不上整理衣襟,迅速折返。
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面对自己“爱塌”的“尸体”,方才还无比牢固的软榻碎成几段,显然不是寻常的路数。
少主靠在床沿,神情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仇雁归心中叹息,不过他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少主不过是脾性古怪了些而已,并无大碍,忍忍便也过去了。
脾气古怪的少主看着他,有些无精打采叹息一声,瞧着语气还挺惋惜,“你这软榻与你一般不省心。”
仇雁归默了默:“……是,请主子责罚。”
左少主盯了他一会儿,嗤笑,“行。”
“床榻凉了,你去先去暖暖。”说着他顿了顿,从床头拿出一本古籍,“还有这书,继续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