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廉愣了愣,“主子的意思是?”
“当年魏疏留着防左轻越的底牌没用上,倒是便宜了我们。”蛊虫安静的伏在他的手心,冯东轻轻笑了笑,走出了门槛,愉悦道,“去知会附近各个宗门留下的人,立即都埋伏好,准备收网了。”
轻廉垂眸道,“是。”
他顺着冯东的视线望去,群山环绕的宅子附近,乌泱泱的人头诡异的冒了出来,冯东轻轻笑了起来,仰头间不小心露出喉咙处猩红的疤痕。
他脖子以下的皮肤,竟是青灰色的。
轻廉背脊发凉,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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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并没有立即离开渔镇,而是小住了两日。
外头的天光乍现,仇雁归带着包袱离开,直奔衡城而去,多日不见少主,却像是隔了几个春秋,再相见时只余下满心难言的疲惫。
四周的景物变幻,依稀可见衡城的轮廓,刺客心绪愈发不稳。
可他避无可避。
还好刺客最擅长伪装。
熟悉的酒楼出现在他眼前,仇雁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然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迈步进入酒楼,轻车熟路的寻到少主所在之处,抬手轻叩间指尖还是忍不住颤了颤,他攥紧了拳头。
“进。”熟悉慵懒的嗓音响起,仇雁归被突然涌来的酸涩感吞没,在原地顿了会儿才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