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叛阁必究。”
仇雁归神色微变,这三条,他已然违背了两条。
左轻越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轻轻笑道,“怎么,害怕了?”
仇雁归垂眸,害怕倒谈不上,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懊悔……不能陪少主岁岁年年。
左轻越抬手随意扯了扯绑在刺客四肢上的玄铁,低声问,“想活下去吗?”
仇雁归一怔,立即抬头,眼睛里有细碎的光,静静的看着左轻越。
可他一眼望去,只看见了华而不实的死寂。
少主像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偶尔露出来的生机破碎,像是寂静无人处的幽谷里,绽开了一株艳色花朵。
它依旧很美,可如若开在人间或许会更美。
……他想留下。
如果折磨他能让少主好过一些,他自然是甘愿的。
仇雁归瞳孔缩了缩,半晌才示弱似的往左轻越跟前凑了凑,嗓音沙哑到只剩下气声,“想。”
左轻越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以为他在害怕,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道,“那也行啊。”
刺客轻轻呼出一口气,下一刻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左轻越弯下了腰,在此刻耳边低声道,“不过得看我心情。”
“取悦我,是你活下去唯一的路。”
他缓缓扯住刺客的头发,强迫他仰头盯着自己,左轻越狭长的眼尾下压,勾了勾唇,“现在好好看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