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一瞬不瞬的盯着好友的面容。
左轻越挂在嘴边的笑意淡去,半晌才吐出两个字,“不知。”
“不知?”齐晟等了半天等到这两个字,神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立即开口,“轻越,你这究竟是……”
“齐晟。”左轻越加重了语气,垂下的眼眸抬起,其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他缓缓开口,“误入歧途也罢,情非得已也好,这些都不重要。”
“你只须知晓,他如今必须,也只能是我的人。”
或许是他的眼神过于直白可怖,齐晟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垂头兀自琢磨这话半晌,这才像是突然咂摸出不对了。
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轻越他心思不纯啊。
他猛的抬头,磕巴了一瞬,“不行,这太冒险了……”
可当齐晟对上那双分明看上去熠熠生辉,却又含着沉郁死寂的眼眸时,后面的话渐渐小了下去,最后消失。
半晌,他才叹出一口气。
“你就不想,你当真能囚的住他?”
向来嚣张到不可一世的人沉默下来。
左轻越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应,修长的手指微微捏紧,齐晟静静的看着他。
“轻越,其实你也没有把握,不是吗?”
“齐晟。”左轻越垂眸,声音轻而沉,没有了平日里的轻佻,含着偏执森冷的意味,缓缓道,“他就是死,也得死在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