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就早有苗疆少主与刺客的恩怨流传而出,但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那压迫性极强的身影离开后,人群炸开了锅。
看来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则那不喜人近身的少主怎会主动碰人?
虞闲街重新热闹起来,只是不被人注意的暗处有人悄无声息的退去,他身前的茶楼里,正笑谈着的锦衣公子不动声色的投来一眼,而后视线扫过侧后方一位平平无奇的老者。
那老者佝偻着身子离开,后门人烟稀少,“老者”挺直了背脊,直直朝方才暗处那人离开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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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陆家。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地,陆宅向阳,金灿的光芒却像是隔了层诡谲云涌的雾,阴沉的气息经久不散,压抑沉重。
前堂很静,池前的锦鲤一动不动的潜在水底,奢华之下了无人气。
“长老。”那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被生生割裂般。
“嗯。”隐于暗处的人正是宅子的主人,陆骞长老。
他整个人都藏剑了阴影里,像是见不得光似的。
但陆长老慢慢起身走进光下时,入目却是一张温和慈爱的脸,哪里有半分阴沉之意,他笑了笑,“如何?”
那人莫名颤了一下,磕巴道,“少……少主带着那刺客去了望琴楼,并无异样,刺客瞧着也没有受伤。”
陆长老并不年轻了,皱纹已经扭曲着爬上了他的面容,他笑起来面善,没有遮掩的邪性从眼眸里溢出,有一种被割裂的可怖感,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是吗,这刺客倒有些手段。”
左轻越手段狠辣睚眦必报,能留着刺客条命不说,还这般宠着,说起来当真是荒唐可笑。
只是这是真是假还有待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