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过急,免不了又呛得脸色通红。

呛完后,他的脑袋更沉了,眼皮也更沉了,但精神却更加兴奋了。

总有一种此时干什么都能成的迷之自信。

他眨了眨有些迷离的双眼,看着旁边坐得端正的男人,藏在心里多年的“小心愿”再也抑制不住上涌。

都说酒壮怂人胆,他仰头又是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然后把酒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倏地转身,双手一左一右撑在男人的椅子上,把男人桎梏在椅子里。

努力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自以为很霸气,实则软乎乎地宣告:“我,要亲你!很用力很用力地亲!”

醉猫近在咫尺,淡淡翠竹的清香,混合着些许酒气萦绕在鼻间,莫名勾人心弦。

席淮臻甚至能看到对方脸上细微的汗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对方殷红的双唇上,喉结隐晦地微微滑动,浅色的眼眸在一瞬间变得格外深邃。

“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已经喝糊涂的哭包精扁了扁嘴,眼泪毫无征兆突然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整个人委屈得不行,“可是主人你好坏,不但对我那么冷漠,甚至还对别人说不认识我,我……我都难受死了……”

“是你给了我生命,并且让我喜欢上了你,甚至还害得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早日修成人身,可以与你日日相拥而眠……”

小醉猫已经彻底迷糊,语无伦次地哭诉:“我……我好不容易修成了人身,你却又不见了,我好害怕的,见不到你我好害怕的,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不认识我,呜呜……”

“我……嗝……我要吃了你,吃了你,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望着眼前哭得伤心欲绝、梨花带泪的人儿,席淮臻莫名觉得有些好笑,鬼使神差的,他接了句:“你想怎么吃?”

“啊?”傅修竹一顿,随即双颊一鼓,凶巴巴:“就那样吃呀,她们都说了,灌醉了直接上!”

哭得湿哒哒的小脸猛然又凑近了一分,一段一段地念:“拖上床,脱光光,坐上去,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