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竹的脸腾地就红了个透。

他结结巴巴:“晚……晚上好。”

席淮臻浅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那黑色的眼瞳仿佛一弯深不见底的寒潭,叫人看不透,又忍不住想要深究。

傅修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一股子莫名的心虚感让他眼神闪躲,不敢与对方对视。

良久,对面男人突然站起来,“你去哪了?”

低沉的嗓音仍带着些许沙哑,这让傅修竹不由自主想起了对方在自己身上低喘的情景。

身上一热,忽感鼻子有些发痒,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前些天流鼻血的事,连忙捂住鼻子往后退了几步,“没……我没去哪。”

话刚出口又觉得过于敷衍,连忙又道:“我就是……就是出去随便走走。”

“您……您怎么起来了?”

席淮臻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突然道:“疼吗?”

“啊?”傅修竹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席淮臻迈开长腿向他走来,目光落在他仍有些发白的脸上,薄唇轻启:“抱歉。”

傅修竹懵了一瞬,脸色忽然变得如纸般苍白,“您……要赶我走了?”

按照主人以往的性情,如果发现有人对他“图谋不轨”,或者别有心思,赶走或者远离都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

可是他们都……

所以说,他终究还是做错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