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决明的表现,却并不像一名才入江湖的少年郎,反倒过于稳重淡定。
什么样的人家才会养出这般人呢?
王怜花对面前少年的身世兴趣更甚。
白玉堂心情复杂之余,却总觉得这话似乎听谁说过一般,用词不大一样,语意却是相同的。
他心中一顿,发现赵决明与太子殿下的相似之处不止一星半点。
“不要紧,我不在意。”赵桓总结道,“前辈的爱好,我还是能理解的。”
就像东方一样,他作为朋友,尊重对方的爱好选择是理所应当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事物。
王怜花:……倒也谈不上爱好。
白玉堂见赵决明本人毫不在意,便放下心中芥蒂,他对扮女装一事毫无感想,反倒佩服王怜花扮女子出神入化毫无破绽。
纵然这么想着,他却绝不会向王怜花说出口,因而只是跟着赵桓点了点头,便重新吃起菜来。
王怜花靠着椅背想了想,见桌上的菜皆被两位年轻人纳入碗中,嘴角一抽,重新拾起了筷子。
三人一路南下,至福州那日夏日炎炎,日头正盛。街道上鲜有路人,街边的老狗趴在树荫下浅眠,听见马车的轱辘声后竖起耳朵睁眼看了看,又重新闭上眼。
马车在客栈外停下,赵桓跳下马车,摘下帷帽,向掌柜要了三间房,同时又问福威镖局在哪处。
掌柜记着账,闻言瞧了他与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目露些许新奇,却仍是回答道:“福威镖局就在这条街的尽头呢,往南一直走,那又高又大,门口还竖着两面旗子的宅邸便是福威镖局了。”
王怜花还未入客栈,闻言偏头朝南远望,确实见房屋鳞次栉比间有两年旗子迎风招展,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