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若有所思,轻轻道:“天宝,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玉天宝暗道你又没想着传位于他,咬着牙不说话,只作意已决的犟驴模样。
赵决明道:“你既然是他爹爹,应当尊重他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
玉罗刹道:“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你爹没有教过你么?”
赵决明道:“我爹教我决心意,明事理,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玉天宝也道:“况且我在教中并没有什么需要尽责的事。”
若硬要说有什么责任,便是吃喝玩乐当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少主。
玉罗刹淡笑不语,玉天宝等了好久,对方只是神色莫名地看着两人,打量一番,面色依旧毫无波澜。
玉天宝的心渐渐提了起来,赵决明却觉得无需再等,拉上他朝玉罗刹道别,毫不犹豫地离去。
玉罗刹踱至栏杆边,垂眼望着街道上走远的两位年轻人。
绛衣少年似有所觉,再度回首,两人相望一瞬,少年收回视线。
玉罗刹并未就此放弃,他不是非要玉天宝回教不可——不过是因西门吹雪离京之后闲来无事,加之实在是猜不透玉天宝离教出走的理由,他自然得好好处理家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丑更不可外扬。
玉罗刹观察两三日,王怜花在皇宫中为太子诊治迟迟不归,而千面公子的好后辈则与玉天宝形影不离。
得罪王怜花不是一个好选择,玉罗刹可不想让赵决明向王怜花告状,苦等不费有心人,在王怜花出宫前,他终于等来了与玉天宝独处的机会。
托神通侯方应看的福。
方应看于侯府设秋日赏花宴,请帖递至李宅,顾惜朝和李寻乐,加上赵决明,三人各一份。